暗面(1 / 3)
订婚的日期,定在她开学前一周,还有一个多月,还是挺久的,不用太着急,但水苓心里有一个备忘录,每一天的过去,都会在这个备忘录中,以她掰着指头的方式翻过去。
她紧张,和徐谨礼结婚,不可能不紧张。
领证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快了,她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,而有了仪式之后又不一样,她可以在所有的细节中去确认,徐谨礼要和她结婚这个事实。
徐谨礼的工作依旧很忙,水苓习惯了在办公室旁的休息室陪着他。
可能她待得太久了,徐谨礼担心她有些闷,找了保镖和陪玩给她,告诉她想要出去可以随时联系这两个人。
徐谨礼看她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,又问她是不是喜欢安静一点的娱乐方式,或者想要学一些感兴趣的东西,要是这样,他有别的计划可以安排。
“您去吗?”
他摇摇头,显然没有时间。
“那我其实无所谓,如果我想的话,我会和您说。”
水苓其实一点都不无聊,她很喜欢这样在他身边陪着他,看看自己想看的书。
她喜欢这种感觉,曾经借住在他的房子里就是这样,她很喜欢在属于他的地方里待着,有一种很难以言说的,占有的感觉。
他不容人亲近,反感任何逾越。但是她可以进来,并且明确地知道这里不会有别人的位置,这让她感到开心。
七月徐谨礼要开展一个新项目,经常加班,应酬也频繁,偶尔也会出差。
他要是出去应酬,水苓就会直接在家里待着,不去公司。
回来的时间太少,他的房屋又一向单调,徐谨礼给她安排了人上门陪她玩玩乐器、学学书画、或者直接买了戏剧票,让人陪她去看。
水苓以为徐谨礼要让她陶冶情操,多认识学习大陆文化,便也很认真地和老师还有陪玩交流。
徐谨礼似乎是发现她将这些事当成了某种任务,解释过她不必这样对待娱乐,这些只是用来给她放松的,不是非要她去做什么,本质是为了让她开心,如果觉得累就没有必要。
水苓不讨厌学习新东西,老师也很和善有趣,这种情况下,可以把事情划入喜欢的范畴,所以摇头告诉他没有,是喜欢才和他说。
徐谨礼晚上应酬结束回来,会在会客厅先坐下缓一会儿。
这阵子应酬不少,水苓养成了在会客厅等他的习惯。
alpha的信息素加上酒味,不会让oga好受,徐谨礼如果喝得多了,就会离她远一点,要是喝得不多,就会离她稍微近一点。
水苓则不然,如果她没有等睡着,无论近不近,都会到他身边去,问他要不要吃醒酒药或者喝点醒酒汤,她备好了。
徐谨礼恍惚间会想到曾经和她在马来西亚的日子,只不过那时她不会这样守在他身边,总是默默地做完就离开。
他微醉之后在这样的场景中,能冒出一些罕见的感性。
去想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,不计较结果的关心他,被拒绝后还会反思,哪怕以为是利用也愿意和他结婚。了解一切之后,看见了那么多恶果和仿佛被诅咒的结局,仍旧向他靠近。
爱是一种利他性的行为,但是今生的他显然很自私。
他看着女孩目不转睛的眼神,抬起手臂拉着她的手,拍了拍自己的腿面,水苓就乖乖坐上去,用软肉的手掌轻触他的额头和脸颊,轻声问他:“是不是还很难受,要吃药吗?”
徐谨礼解释:“没喝多,也不算难受,只是酒量不太好,需要醒一会儿。”
“这周末朋友说聚一聚,你想去吗?人不少,也有一些比较年轻的孩子会来,可能和你年纪差不多大,但不一定能玩到一起去。如果你不想去,那我就带你去别的地方。”
水苓以前和他在马来西亚,偶尔会和他一起参加这种私人邀约,不过她不会参加社交,适时地待一会儿就会跟着同样兴致不高的徐谨礼一起走,国内可能也差不多。
而且她好像还没有见到过徐谨礼国内的朋友们,他会去的场合,应该是有一些值得见一面的人的,无论私交或者利益上。
她不喜欢徐谨礼为她推拒这样的邀约,无论他看上去在不在乎,她都不太想。
“去吧,玩不到一起去的话,我就待在您身边,可以吗?”
徐谨礼把人按在他的胸膛里,摸着她的后颈:“以我们现在的关系,还用问这种话吗?”
水苓被信息素和浅淡的酒味包裹,有点热了,还有点发软:“习惯了,不是生疏。”
他们不对等的关系,从一开始就渗透到了习惯中,她似乎也只对他这样。
水苓很敏锐地将他们分得很开,和每个时期的他都有一套相处方式,不会混淆。
老公、爸爸、哥哥的位置都找好了,不是爱人就是亲人。
但他是叔叔,啧。
“水苓。”
好久没有被叫全名,水苓一个激灵,抬头眼巴巴地看他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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